作者 / 张怀民
编辑 / 朱 婷
(资料图片)
运营 / 小饼干
写在前面： 这是我们《Talk平台》专栏的03期，试图透过梳理长短视频平台的话事人和项目，窥探现当下及未来一段时间文娱生态的发展趋势。
“仿若昨日檐下初逢，十年醉一梦。”
一首《空待》配上“阿鸢,你的弦外音太隐晦了,世人听不懂”的文案，再搭配张雅钦一身红衣的画面，B站本年度自制剧集《古相思曲》相关内容cut 横扫了短视频平台。
超过11万豆瓣用户给出的8.5评分，“小成本精品”“野路子版权来源”“穷但精致”好评如潮，连带着女主角陆鸢的扮演者张雅钦都进入了各大古装大饼女主网友推荐名单之中。
靠着这部小成本精品古装剧，在优爱腾甩出S+，竞争十分激烈的暑期档， B站的剧集业务，又仰卧起坐了一下。
从2021年《风犬少年的天空》，去年的《三悦有了新工作》到今年《古相思曲》，B站自制剧呈现出高口碑，但均未能达成出圈的状态。尽管产量不高，但《古相思曲》起码证明B站对于自制剧集依然在布局、在规划。
《古相思曲》原来是芒果的？
一个替B站拍掌直呼幸运的信息：
《古相思曲》原本归属于芒果TV的大芒计划工作室，最早的公开信息是2021年4月份的项目招募演员。彼时该项目对外公开的导演是邓展，编剧为鹤唳云端以及三千鱼。
后来项目不知为何到了B站手里，导演也换成了如今的知竹。从制作团度来看，《古相思曲》由B站独家出品，项目总监制卢梵溪，总策划张圣宴、杨亮以及徐蓓，制片人王喆君以及蔡雨潮，执行制片人齐奇、杨晓燕。
其中卢梵溪曾担任优酷出品总制片人、耐飞联席CEO、「兔子洞文化」创始人等角色，2020年加入B站成为哔哩哔哩副总裁和内容负责人。
也是那一年，B站靠着《风犬少年的天空》一举吹响了B站进军自制剧的号角。 2021年公开的信息当中，卢梵溪作为副总裁向COO 李旎汇报，主管纪录片制作中心以及自制剧中心。
2020年的《风犬少年的天空》联合了欢喜传媒以及拾谷影业，演职人员名单中光制片人（包含执行制片以及制片主任）就有5位，监制也多达6位。 B站副总裁杨亮就是这个项目的总监制，这位副总裁从 2021 年起还担任 B 站综艺制作中心的负责人 ，《说唱新世代》就出自他之手。
张圣宴则是B站三位90后高管之一，他主要负责版权合作、投资并购以及动画制作中心以及绘梦，此前还是《突如其来的假期》以及《珍馐记》《双镜》的总监制。
与爱优腾各有清晰划分的工作室不同，B站目前并没有公开的信息显示有专门的剧集团队在高速推进自制剧板块的内容。
根据公开信息，去年B站内部进行组织架构调整，其中影视、动画、娱乐内容运营业务调整上，动画区调整后为“动画内容部”；影视区、娱乐区与艺人资源中台则合并为 “影娱内容部”。两个新部门由B站OGV事业部总经理徐蓓负责，向B站副董事长兼COO李旎汇报。其中影视内容部作为大娱乐板块归属于徐蓓负责。
所以可以推测， 卢梵溪还是B站自制剧的负责人， 徐蓓负责运营部分，张圣宴则负责版权相关事宜，都 向COO李旎汇报 。
至于平台内更加细致的制作团队或是平台内部制片人队伍划分，目前没有清晰的公开信息。
但观察B站自制剧项目，不难发现一些明显的特征—— B站基本还是将剧集项目的主导权放开给更加专业的影视公司合作方 。
比如，《风犬》实际主控方是欢喜，《珍馐记》和《双镜》也都是欢娱传媒主导，《正义的算法》则是联合了迪士尼。
积极来看，当然是B站尊重创作者与内容。但另个一角度，或许也代表了目前为止B站在自制内容领域的经验，依旧不足。
也因此，可以看到，B站在剧集领域目前还是以版权剧为主，但总体数量也不多。
四年8部，口碑全胜，但产能低下依然是问题
“B站做的所有内容，可以不赚快钱，但它一定是围绕生态，短期必须有生态价值，同时中长期它能挣钱并具有沉淀价值。”
此前，B站副董事长兼COO李旎在每经影视的采访中回答过关于业务与赚钱的问题。这个回答，也反馈到了B站在剧集产出的节奏上。
众所周知，内容平台的增量在于持续性产出高品质内容，这条腿要支棱，就得不断有优质内容产出。而B站目前在自制剧领域的情况最大的问题就是增量不足——产能低下，不痛不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口碑项目之后，热度无法接档。
2020年卢梵溪加盟之后，B站陆续在加速推进自制剧。《风犬》开门红顺利，2021年B站还上线了《突如其来的假期》以及《双镜》，主攻女性题材。2022年上线了《珍馐记》《正义的算法》以及《三悦有了新工作》三部。
其中，需要强调的是 ，《三悦有了新工作》是卢梵溪加入B站之后，负责监制的首部影视剧。
到本年度的《古相思曲》，2020年至2023年目前，B站合计推出了8部自制剧，基本保持一年2部的节奏在产出。
一个无法否认的现象，尽管B站目前自制剧都在小范围内引起还算热烈的讨论，且口碑均不俗。《风犬》豆瓣评分8，有近20万用户参与评价，之后的《突如其来的假期》7.3，最低的《珍馐记》都有6.8。
但还有很多网友并不知悉B站也有剧可看。甚至每年出一倍口碑作品，关于B站自制剧集的报道就会更新一批，仿佛“B站自制剧”这5个大字是第一次出现。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PUGC、UGC内容社区。
B站当然也知道，这样的节奏和产出量，很难培育起观众对于B站也在做剧的认知。但B站没有太多选择，参考爱优腾那般大力投入花大钱赌爆款显示不可能，那没有爆款，能怎么办？
一方面，B站的内容生态，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补充部分断档带来的空缺。那些能够论证爆款的弹幕名场面，那些辅助爆款持续出圈的百万播放，让B站一直在强调的“B站是一家来自用户的公司，是用户告诉我们、引导我们什么是正确的”被不断强化。
另一方面，没有大钱不断投入自制剧赛道，但可以选择做时间的朋友，把战线拉长。
这些年B站在自制剧的步调上一直秉持着花小钱办大事的目标。从结果来看，还算乐观，至少能在小范围内达到强化自制内容品牌的目标。一年一年又一年，一部又一部，总会建立起B站出好剧的市场认知。这笔买卖比之爱奇艺对迷雾剧场的投入，可划算多了。
这个角度，没什么钱大搞S+的B站，似乎在走一条放长线的路子，这可能就是李旎说的“沉淀价值”了。
B站味儿，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在豆瓣拿下8.5分的《古相思曲》，故事以“逆向穿越”为设定，男主逆向穿，每次穿越回到古时女主更年轻的时候，讲述来自现代的历史畅销书作家沈不言（郭迦南 饰），穿越邂逅遗臭青史的一代 “妖后”陆鸢（张雅钦 饰）的千年虐恋故事。
这个项目的特别之处在于，故事改编自B站一名UP主“三千鱼”早年的一则百万播放的混剪拉郎影视视频，后来三千鱼成为了《古相思曲》的编剧之一，另一位编剧兼职剪辑指导的鹤唳云端，也是知名影视区UP主。
真正做到了从B站中来去，到B站中去。
受限于整体的投入成本，《古相思曲》有不少瑕疵，比如场景较为单一、有不少穿帮的画面等等。
真正让《古相思曲》赢喜爱高口碑的是对故事结构的精巧设计，沈不言第一次穿越时空，遇到的是已经深爱他的陆鸢，之后他三次穿越，逆行遇见了陆鸢的26岁、21岁和18岁，18岁的陆鸢第一次遇见沈不言时，沈不言已经深爱了这位夭后。这种始终在错过的逆向感情线，带着强烈be的宿命感。
从题材角度，古偶赛道的《古相思曲》，大概已经算是目前B站自制剧当中最不那么B站的项目了。但就口碑而言，与以往B站自制项目得到好评的因素又不谋而合—— 故事逻辑在线、切入点精巧细腻以及小成本。
回溯B站发力自制剧这四年，除《风犬少年的天空》之外，其余作品都不算真正以上的大众爆款。但这些在口碑上的全胜，还是让B站自制剧成功在市场内留下了“好内容”的印象。
事实上，这也正是前文中提到的“放长线”的积累结果。
《古相思曲》无法复制，B站肯定是知道的。但或许从海量UGC内容中寻找可能的故事来源，会是一条充满可能性的思路。
此外，今年年初，B站通过港交所发布公告，已与晋江原创订立为期三年的综合合作框架协议。双方的知识产权合作期限为三年，包括但不限于哔哩哔哩向晋江原创购买多部作品（包括文学作品）的版权，并将该等版权用于指定用途（包括但不限于改编、信息网络传播、宣传及发行）。
尽管B站并未公开双方合作的具体形式，但从剧集开发角度来看，目前B站在该赛道最缺的就是一部真正出圈的作品。而晋江作为老牌网文网站，自然存货不少。B站要找出适合自己的IP，或许不难。
一个几乎公认的观点， 无论B站想不想，B站都做不了优爱腾。 但B站能否最终跑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赛道？目前谁也没有答案。
图源：微博、豆瓣，侵删。
